冠状动脉造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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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两碗粉,却给了一碗钱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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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愿意解释为什么住院这件事情,但为了避免友好的关切反倒带来的不必要的心理负担,我决定把这件事情写下来。

一个刻板的hr团队,一批上进的医生,一名普通求职者,一个正常运行的社会系统,在一起会发生什么?

9月中旬,经过两轮面谈,双方都比较满意,我决定入职某出版公司,人力随后发来offer,约定9月5日在指定的体检机构进行入职体检。体检中虽然有几项加项,额外花了五百多块钱,然后最后的结果都是告诉你“没事”,当然检查除了钱包痛一些,其他的倒没什么,虽然过程中比较担心,但最终结果总还是好的,可以算是安慰吧。

等到收到完整的体检报告是在9月8/9号,然后将报告发给了出版公司的hr。Hr先是问另一份报告怎么没发给她?对啊,体检中心发给了我两份报告,为什么我只给了她一份?难道她不知道另一份报告是乙肝报告,是国家禁止用人单位查询的吗?

她不知道?她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
但没办法,你要是给了,你Y要是健康,对你没啥影响,但你这可是在助长别人做违法的事情哦。凭借不多年的工作经验以及对于法律常识的了解,我拒绝提供该报告。或许这也是后来事情的一个原因吧。

Hr随后追问关于心电图中提示的T波倒置的事,认为应该本着对求职者健康的考虑进行复查。

唉,早知复查路上会有这么多的磨难,只为了验证一个早已知晓的医学知识,我当初就不应该在高考数学卷上把那四道填空题作对。

(脑子里曾经进的水在敲下“早知”两个字时不禁从眼睛里流了出来。大概这样的方式会让脑袋变得灵光些吧。哈哈哈哈~)

大夫问:你有北京医保吗?

9月11日,星期六,挂了心脏科s大夫的号,准备复查下,希望医生能给诊断开个证明。

哈,28岁的年轻人啊,还是你想的太简单啊。

将情况和s讲后,s说那就先做个心电图吧。结果一查,的确是有T波异常,这次还出现了顺时针旋转。得,事情的确不简单。

“你平时感觉有不舒服吗?胸闷吗?”“没有啊,感觉没什么异常啊。”

那还是给你再做个检查吧,我们这里有巴拉巴拉检查和吧啦吧啦检查,巴拉巴拉检查需要排,上一个排到了一个月以后,那你这要入职,还是给你做吧啦吧啦检查吧,等有床位就能做。那你是做不做呢?你是有北京医保,是吧?有的话就也不咋花钱,算下来,也就几千块。那就给你先排着吧,等有床位了就给你打电话。

吧啦吧啦检查就是后来的冠状动脉造影。

想着还得花个几千块钱,那我不如再回那个体检中心测一下心电图好了。说着那就约一下第二天的专项体检。

啊,体检中心人真多啊,我已经排过一次队了,但为了得到一份健康的心电图报告,又得再排一遍了。最后,终于到我了,向体检医生说明原委。

“我这个在你们这上周查过一次,需要复查下。”

“你先躺下。”

DuangDuangDuangDuang,一通电极连上以后,操作的医生问:

“你上次是在哪做的,这个没问题啊,是健康的。”

一时窃喜,心想,虽然跑了两趟,但好歹也不负苦心,医院的手术了,好啊。

下了仪器,我问心电图出报告这边的老医生:

“好歹终于没事了,我这今天能拿到报告吗?”

“你这,这还是不对啊,你看t波还是倒置啊,不行,还是得加上,我给你走加急,今天可以拿到。”

“哦。”

心灰意懒地等待,果不其然的结果。唉,既然都明明早已经讲过了,那为什么还要等着领结果呢?明明人已经告诉你了,难道期望她和你讲,“你这个是正常的,就算心电图异常,人也是正常”的吗?

害,还真有点孤立无助。

结合后来的结果,这个老大夫让我想起来曾经的一位老编辑同事,多年经验,常被领导倚重,然而作为文字编辑的这位老师,时常热爱指导策划工作,对于排版也讲究颇多。比如什么页码不能排在页面内侧,正文字体太粗了,明明一些有可变范围的事情,就非得按照她那一套。我们当然不鸟她了,毕竟她的建议是正确的,但我们的想法也不是错的。

同在一个行业,彼此的信息差很小,所以往往同一个事可以有不同的意见,但在信息差异常大的医疗,普通人又有什么可以置喙的资本呢?只不过是一头头的胖猪崽子罢了,宰一头,就有金币往外蹦的那种。

为了你的健康,你还是好好查一下吧

这是前几天听到的最让人印象深刻以及最具洗脑性的一句话了。多么的正确,为了你的健康,为了你的健康哎,你可以好好查一下。这句话分别来自hr、用人部门领导、女友、s医生以及内心因此激起的回响。

这是一句极其正确的话,但正确的话并不一定带来正确的结果。我们真应该好好对待自己说出的那些“正确的话”,正是它们引领着我们以及别人的行动。

9月13日,那通电话终于打了过来。“你要来做手术吗?来的话,就给你把床位空出来。”“嗯,好的,我会到的。”

13日下午做核酸,14医院的9层。此后,我便短暂的有了一个新名字——21床。

医院饭的口味也太不可控了

住医院,啊,多么神奇,医院,毕竟出生时都是在自家火炕上出生的,多么土里土气、健康活泼的帅小伙啊。活这么大,也没生过什么大病,顶多也就感冒发烧、炎症什么的,似乎就没有村医治不好的病。

这下不一样了,进城了哎,这白色的病床还带轮子的,看起来很方便,每个床还有一圈从天花板垂下来的米白色帘子,拉起来就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,感觉很不错啊。病友们的生命力处于不同的状态,我看起来像是生命健康状况最好的一个。毕竟直对面的刚因为心梗放了三个支架,左边的大果说是自己有肺癌,等着做切除,还有其他三个,也大都是需要放个支架,或者是各种综合性疾病。同时我也是最年轻的一个了。你们肯定都快忘记被说年轻是什么感受了,毕竟在一个环境里能被说年轻的也就那么一点点短暂的时间。

我可真是太不同了,一个老大爷刚退休的那一年,我出生了;我一岁的那一年,另一个大叔刚参加工作。这些人里大都和退休走的比较近。医生护士们往往感叹说“28岁,这么年轻啊,”略显叹息后,紧接着“怎么就心脏出问题了”。我就急忙解释说,自己只是来查查,也不一定有问题。

住院楼里可真是神奇啊,我甚至还看到了诺贝尔奖获得者屠呦呦的手迹,这里让我想起了初到大学时的情景,一切都是新鲜的模样。

此时的我,双手还可以键字如飞,饭菜也感觉格外好吃,即使旁边因为心梗做完三个支架的大哥认为饭难吃的要命。

啊,真是太天真,因为饭马上就不香了。

我不会死掉吧?

手术安排在9月15日上午第一台,8点钟正式开始手术。女朋友7点40医院,从住院楼到手术室的七八米的过道中,我们短暂见了一面。啊,我亲爱的,辛苦你了,多么漂亮的女孩子啊,还要为我操心。我会没事的,我一会儿就出来了。

进入手术室开始等待,同期的有一位大爷,早搏,一直想做造影看看,但因为手术前没有早搏现象,几次排到了都没做成。所以,为了做好准备,大爷提前喝了一些白酒,在等待区跑跑跳跳,他期望自己一切顺利,身体出现不正常现象。

啊,多么可爱,有追求的男孩子啊。但我希望我以后不要像他那样,医院远一点。

八点刚过,在医生的指引下,我躺在了手术台。

周围都是一群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,他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,我也差不多只能通过声音分辨他们。s大夫说话了,大意是,你来了,做完手术你就放心了。

啊,我不放心吗?我本来没想着体检,没想着做复查的,没想着会像一条鱼躺在案板上一样躺在手术台上的。我应该放心吗?还是不放心呢?

面前的灯明晃晃的,空调吹得人发冷。左手腕消*,开始输液,右手腕消*,手臂消*,大腿根部消*。啊,冰冰凉凉的,我笑想,手术过程中不会对我的命根子造成什么不测吧?记得之前看过一个调查说是男性在做完手术后,第一项关心的是自己的弟弟是否还陪着自己。那可能是全麻手术吧。

消*结束后,右手腕开始注射麻醉,麻醉本身是让人不感觉疼的,但注射过程中却是疼痛的。仿佛一切美好的事物,来临之前总是有一点不太美好的经历。麻醉结束后,开始进行穿刺桡动脉。

啊,我现在可能是关于冠脉造影手术知识的暴发户了。毕竟此前我都不知道“桡”音同“饶”,现在的我都知道它所在位置,并且知道,这是动脉,做完手术一定要做好保养,不能沾水,不然动脉进了细菌感染可是很严重的事情。

哈,多么实用,但是可笑的知识啊。

穿刺的时候虽然不怎么疼,但我能感受到因为皮肤和针孔之间的摩擦导致的手臂的轻微晃动,插针需要费这大劲?唉,或许麻醉了之后,人体在医生眼中的形象和鱼肉在厨师眼中没有多少分别吧,不过都是要切来切去的罢了。

穿刺结束后,一根导丝顺着刚才的孔沿着血管向身体内部、向着心脏的位置移动。在手术前我看了一篇讲冠脉造影的科普文章,其中提到,血管里是没有痛觉的。真是太好了,这一步的确不同,但神奇的事,导丝在血管里的碰撞却能透过血管,透过肌肉,沿着神经传到到脑部,我一点一点放缓呼吸,感受着这种异物的碰撞,它慢慢地似乎失去了踪迹。

它是完成了自己的旅途,成功地到达了心脏吗?

啊,是的。

造影剂随即开始释放,有一股液体到了我的心脏里,我能感受到那种东西的带来的喷张的感觉,我的心,我的心啊,你可以的吧?你要慢慢平复下来啊。我应该不至于桡动脉大出血吧?应该不至于一口鲜血从嘴里澎涌而出吧。哎呀,我连自己的血型都不甚清楚哎,输血的话,还得验血吧,来得及吗还?

喷张的感觉随着造影剂的释放,逐渐消散,但对于未知的恐惧以及疼痛感并不会结束。机器动了起来,它四处拍摄着影像,逐渐对于冠脉形成清晰的图像。看着机器面板晃来晃去,我也不断地思考自己的决定,也对这份工作产生了至少一千次的否定。

“我不要去工作,我不去。”

这台手术的手术师并不是s,他只是助手之一。手术开始前,我对唯一有印象的大夫s说,“如果手术结束后我没问题,我就去创业。”在造影结束后,手术结束前,s中气十足地对我说,“你可以去创业了,祝你创业成功。”

饭不香了,甚至一点儿也不想吃

创口上完加压器,取下点滴,起身,大致穿好衣服,在护士的帮助下坐上轮椅。出手术室之前我想让护士推我到镜子前看一看,毕竟我女朋友还在外面呢,想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啊,要是这么衣冠不整,头发乱糟糟的可不好。

找不到镜子,那就用手机的屏幕当镜子看下好了,护士大概觉得我想用手机相机吧,打开后,大致看了下,就也还行,头发没有很乱。那就出去吧。

见到女友的第一句我就和她分享这次检查的结果。哈哈哈哈,原来医生早已经告诉了。这一定是一场非常成功的手术吧,毕竟前后耗时只有四十分钟不到,除去等待和收拾的时间,可能就二十多分钟吧。医生一定高兴坏了,真是顺利啊。

造影剂对肾脏不好,需要多饮水,尽快排出体外,点滴也是为这一目的服务的。啊,真的很专业。8点四十过点儿回到了病房,我旁边床的病友大果,就是准备切除肺部肿瘤的那老哥,问我,你手臂上咋没那个?我啊,为什么会有啊,那不是放过支架之后才有的吗?我血管很健康,不需要放支架啊。

我说,自己好亏,为什么要来这么一遭。病友们说,你要是放了支架就不亏了。

哈哈,哈哈。我该说点什么呢?

饮水、排尿,又恰逢带的水杯口径小,暖水壶倒出来的水,一半在瓶子里,一半在桌子上。实在是不好意思了,桌子上倒了水,我不没能擦干,因为我实在没有心情和气力做这个事了。左手上的点滴虽然输完,但针头不能拔,得保留24小时,也就是第二天早上。同样右手腕上有止血加压器,右手也基本动不了,开个病房的门也需要医生或者护士搭把手。

入院第二天,医院三顿饭的时间,中午领来了前一天点的——回锅肉、花卷。术后恢复建议是饮食清淡的,哎,但毕竟也不能退换,只能吃这个了。右手因为加压,行动很不方便,手掌段会有肿胀和血液聚集,因此只能等着12点40第二次减压后再吃了。

菜是装在平时我们吃外卖的那种透明塑料饭盒里的,因为右手不能动,只能用扎着针头的左手一点一点、绕着一圈掰开盒盖,右手勉强拿着筷子,也不咋能动。但好歹,一口一口也填了填肚子。这时才忽然理解当初大兄弟说饭菜难吃了,可能相较于口味,所谓难吃,是动作上的难吧。

楼道踱步,勉强听你讲废话

人人喜欢光明,但天总归还是要暗下来的,人总归要一个人面对自己的。

我一向不喜欢旅途的夜晚,原来手术后的夜晚也同样难熬。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啊,我这是在做什么啊?我只是在证明自己健康啊。为了证明自己健康就要受这么些个担心、疼痛、不方便、不得体吗?

为防止术后穿刺部位出血,需要佩戴加压器24小时,加压器带来的压迫的疼痛并不会有太多人理解,也希望大家都不要体会。血管扎针的感觉理解吧,加压器就是把那种刺痛延续,直到取下来为止。

躺在床上不禁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本书,讲到职员和社会的关系,其实社会中的人绝大多数都只能成为职员一类的人,这类人是在公司努力工作,挣着不算太差的工资,公司为职员上这医疗保险,医院收取着高额的医疗费用,但是可以医保报销。在这种情况下,普通人选择成为职员,然后努力工作,然后生病,然后医院就医。这种模式是为职员设计的,这种模式接受打工人,但也只能接受打工人。若不打工,便成为不可信任、游手好闲、被医疗保障体系抛弃。

人就只不过是资源罢了,有谁会在乎在社会大机器的齿轮下,个体的自我感受呢?我不应该在这样的模式里运转……

越想越亏,反复以心理鸡汤安慰自己:不要老想着为什么是自己遇到了这些事情,要想着这些事情教会了自己什么。

啊,前一秒觉得学到了学到了,后一秒那种如夜幕般袭来的念头便又笼罩在了整个房间里,压得人难受。我大概是不能在床上躺着了,再躺下去怕是得哭出来了,毕竟这里的每个人的病情都比我严重太多,所承受的痛苦都比我多出很多。

“可以聊聊天吗?”

“可以啊,你看我刚才在刷手机的。”

……

做完手术还是应该多多休息,这样恢复得快些,值班医生和护士这样说。那我应该谨遵医嘱,毕竟不能本来没病,结果因为检查倒把新病给种进去了,那我就更破防了。

关心我的人啊,你们受苦了

手术前一天晚上,想着万一情况严重,中途需要抢救啥的,可能需要签字。虽然他们不能到场,但至少应该知情啊。毕竟我不能把他们的大儿子给整没了,即使我就是他们的大儿子。即使可能没有人为这场损失负责,毕竟每一个人都是在正确地、在既定范围内行事,没有人该为这个事负责。又有谁能感同身受,体验两个即将迈入暮年的父母的伤心呢?也正如没人能够理解、体会我所体会的难耐一样。

术后爸妈打来电话,妈妈说自己心慌得不行,爸爸依旧内敛,将情感压在心底,一味地问要不要让人过来陪同。我很感激爸妈,因为他们可能虽不清楚,但情感上能轻易达到共鸣。让你们担心了,真的也很抱歉啊,我以后多多照顾好自己。

糟糕的情绪直到打下这行字时还没有完全缓解,据说做过移植之类手术的人,都需要花一段时间进行重新的自我认知和接纳,我可能是伤口还没好,造影剂还没完全排出体外吧,所有才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。

等到9月16日上午,医生通知可以出院了,我换上平时穿的的衣服,但当我穿鞋时才发现我的鞋带紧了,而且上面的结也是和我打的完全不同的结。那是昨天出手术室时我亲爱的女朋友帮我寄的鞋带啊,真是谢谢你。虽然你好像也还不大能共情我的感受,但我依旧谢谢你的爱,我也爱你啊。

真的只有一碗粉,你看,真的只有一碗粉

记得当初看《让子弹飞》时看到六子被污蔑说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粉的钱,而不得不剖腹验粉的情节,当时就被这个情节激得非常气愤,真恨不得一枪解决了当时陈坤饰演的角色。现在想想,八九年前看的电影,现在还记得这个情节,当时一定是被角色代入,气到了。

不过现在想想,自己跟剧情里的六子来比可真是有太多共通点了。一个要证明自己只吃了一碗粉,一个要证明自己是健康的。一帮人叫着,那你就证明吧,另一帮人规劝着,查查总是没错的。一个人证明了自己只吃了一碗粉,一个人证明了自己心脏没问题。六子死了,哎,好歹我在法制社会,虽然担心,但没死。

张麻子最后让鹅城变了天,我可没这样的本事,只能多张个心眼了。

(啊,这句话可千万不能让不怀好意的人看到,别又得再做个什么手术,好证明没多长心眼)

关于这件事让我学会的事(我一定要多写一些,抵消下内心的不公平感)

所有正确的话都是值得深思的;

不要轻易发表观点和给出意见,除非你想得透彻,想了后面的很多步;

做一件事情前,尽量拉齐信息差;

不要劝别人体检,除非你自己愿意做一次冠脉造影;

手术台上人真的很紧张,要多陪陪下手术台的人;

不能做到共情的安慰,最好别讲,保持安静就很好;

要学会爱;

尽量去社会化,关心好自己的事;

规律化健身、饮食,不然等到多年后,就得做很多次造影;

变强大起来;

接受自己比较菜鸡的事实,在感受到生命危险时的确很慌;

有机会去葫芦岛旅游,找大果唠嗑,得趁早;

不要告诉医生,我有本地社保;

医院,去之前问自己:必须要去吗?不去会死吗?如果真要去,打自己十巴掌后再去。

命和工作选择的话,要选择保命;

(如果你能想到更多的,请私信告诉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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